一个男人一天中的10小时
A man of 10 hours a day

作品介绍:

男人是如何从一个男孩蜕变成一个男人的,这要从他做的几个梦说起…… 
第一个小时:他梦到了一个少女 
第二个小时:他梦到了自己的灵魂 
第三个小时:他梦到了自己的另一个灵魂 
第四个小时:他梦到了囚禁的密室 
第五个小时、第六个小时、第七个小时、第八个小时、第九个小时、第十个小时…… 
在这些光怪陆离的梦里,男孩长大了,他再也不是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年,他将自己和这个世界连接在了一起,找到了他自己。 

导演阐述: 

《一个男人一天中的10小时》 脱胎于我2014年的一个作品叫 《一个女人一天中的10小时》 ,它首演于北京的蓬蒿剧场,演出结束后,评论呈两极分化状态,有的观众很喜欢有的观众非常不喜欢,而大家对其中的“女性主义观点”也进行了激烈的讨论,后来,我又根据这个作品做了一个独角戏叫《女人,她说》 。这次有幸受邀来银川导戏,突然觉得是否可以做一个以“男性视角”出发的独角戏,关于一个男人的孤独、彷徨和烦恼,关于一个男人如何在痛苦挣扎中找到自己的故事。男人与女人存在着本质的不同,但是他们同样是人,是人,就有作为人的“尘世的烦恼”,而只有在梦里,才能找到些许的慰藉。 

主创介绍

文本:邵俊鹏 
戏剧构作:蔡艺芸 
导演/舞美/音乐:蔡艺芸 
表演/舞美/音乐:李思遥 
音效:高瑞歆
灯控:任泽
投影:邵子涵 

剧本片段:

男人:
我醒了,但好像又没有醒。
我感觉我的头很重,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喷射出来。
我感觉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这个人,真的是我吗?
真实与虚幻的界限,真的存在吗?
有时候我觉得是在梦里,有时候好像是在别处。

男人:
我到底是醒着,还是在梦中。这都他妈的都不重要,因为我永远都在这个地方。我就是这样一个连梦里和梦外都分布清楚的梦,这简直就是个笑话。对!我从小是爱听笑话的,但现在我爱看,就是这样对着镜子看。时而我觉得自己是个战士,是战国刺客、是秦朝武士、是拿着机关炮的原始人;是手持标枪的特种兵。我走进这个地方,多遇到的一切人都对我点头,所有人都对我鞠躬,所有人都对我下跪磕五百个响头。我用标枪轻轻插入自己的胸膛。我终究不是战士,无物之物则是胜者。

男人:
我时刻在想要一种田园一样的温情吗,时不时再唱一曲赞美诗向上帝祷告。这种关系恐怕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吧。我在已在现实中打破了这种梦境,人和人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,还剩下下什么?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,就没有别的联系。连繁衍生息都不再是自然法则,而是市场法则,没有钱就没有交配权!我想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,如果认为世界那么不堪,你要原谅一个孩子的错误,世界会长大的。不如谈谈我们如何从这个鬼地方出去。
但是等世界长大了,我他妈都老了。出去?我们生来就应该在这个地方分出胜负。

男人:
午后的猴子和发。情的母狼,指甲抠掉一块墙皮放进绞肉机,腐肉和白色的骨头,搬家的蚂蚁熙熙攘攘,蚂蟥叮满的双腿,一只是精壮男人,一只是放荡女人,走音的 吉他和女高音,一颗黑痣掉到白纸上,一张黑纸贴满了白痣。喜鹊和乌鸦一起跳舞 一起吃垃圾。新婚夜 手机和三个情人。地毯上的头皮屑,我能看见麻疹、白墙和蚊子。这肮脏的梦。血盆大口和喉咙深处的肥肠。这肮脏的梦。隔壁的梦从没打开过我的窗。